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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远忘不了年春节
"妈,姥姥不行了!"我惊慌地喊道,窗外大雪纷飞,姥姥倒在地上,嘴角歪斜,眼神涣散。
我叫周明亮,那年刚上高二,瘦高个儿,戴副近视眼镜。平日里成绩中等,不出挑也不落后,班主任常说我是个"稳当的娃子"。
母亲王秀兰在县纺织厂当挡车工,长年累月在机器轰鸣声中忙碌,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茧。九十年代中期国企改革,厂里效益不好,发工资时常拖延,可母亲从不抱怨。
父亲周建国早些年跟风"下海"去了广东,在那边做小商品生意,一年到头难得回家一次。家里的日子全靠母亲撑着,有时还得接济在南方打拼的父亲。
我们母子俩平时住在县城纺织厂的单元楼里,砖红色的五层楼房,没有电梯,家徒四壁却也温馨。客厅里摆着一台二十一寸的长虹彩电,是九七年我考上重点高中,父亲特意从广东捎回来的。
每逢过年我们才回姥姥家团聚。姥姥李桂芳住在城郊的老平房,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砖瓦结构,院子里种着几棵枣树和一棵老槐树。
姥姥退休前是小学老师,教了一辈子语文,街坊邻居都尊称她"李老师"。姥爷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肺病去世了,姥姥一个人拉扯母亲长大,含辛茹苦,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女儿身上。
姥姥的家虽小,却收拾得干净整洁。那张老式的木方桌上总是铺着一块绣花桌布,电视机上摆放着我和母亲的合影,墙上贴着我的奖状。窗台上养着几盆绿植,即使在寒冬里也郁郁葱葱。
一九九九年的春节,父亲因生意缠身无法回来,电话里说要趁着过年生意好多赚点钱。母亲听完电话,眼圈红了一下,却很快恢复了平静,只对我说:"咱娘俩提前去姥姥家过年吧,别让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的。"
大年三十那天早上,天空阴沉沉的,不一会儿就飘起了雪花。起初只是星星点点,到了中午,雪越下越大,道路上很快就积了厚厚一层。电视里正播放着春晚彩排的新闻,说今年的春晚会有赵本山的小品和宋祖英的歌曲。
姥姥早早准备了一桌团年饭,蒸的白馒头,炖的猪肉白菜,还有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。那时候农村还保留着自家养猪的习惯,姥姥家的猪是邻居老赵家养的,肉质特别好。
"明亮,快来帮姥姥端菜。"姥姥围着围裙,脸上带着笑容,额头上却有细密的汗珠。
我连忙放下手中的游戏机跑过去。那是父亲去年从广东带回来的掌上游戏机,俄罗斯方块玩得我爱不释手。
就在我帮姥姥往桌上端糖醋排骨的时候,姥姥突然停下动作,皱起眉头,右手捂着太阳穴。
"姥姥,您怎么了?"我疑惑地问道。
"没事,可能是太累了,有点头晕。"姥姥摆摆手,声音却比平时虚弱许多。
话音刚落,姥姥的身子一晃,眼睛一翻,直直地向地上倒去。我手忙脚乱地去扶,却没抓住。姥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嘴角抽搐,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。
"妈!"正在厨房洗碗的母亲听到声响跑进来,看到地上的姥姥,脸色刷地一下变得煞白。
"明亮,快,去隔壁喊杨大爷来帮忙!"母亲急促地说,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。
我一个箭步冲出门去,一边跑一边喊:"杨大爷!杨大爷救命啊!我姥姥不行了!"
雪地里我滑了一跤,爬起来继续往杨大爷家跑。杨大爷是姥姥的邻居,退休前是运输队的司机,家里有辆带篷的三轮车,平时用来送煤球挣点零花钱。
"怎么了小明亮?"杨大爷正在院子里扫雪,看到我慌张的样子,皱起了眉头。
"姥姥,姥姥突然晕倒了,嘴歪眼斜的,妈让您帮忙送医院!"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。
杨大爷二话没说,丢下扫帚就往车棚跑去:"走,我这就发动三轮车,你先回去告诉你妈准备好!"
我跑回家时,母亲已经给姥姥穿好了棉袄和棉鞋,还用毛巾擦去了姥姥嘴角的口水。姥姥躺在地上,眼神涣散,右半边脸似乎不受控制,口中发出"呜呜"的声音,想说话却说不出来。
"妈,杨大爷马上就来了!"我喘着粗气说道。
母亲点点头,眼里含着泪:"明亮,你去拿姥姥的医保卡和户口本,我记得放在她床头柜的抽屉里。"
正当我翻找文件时,杨大爷的三轮车已经停在了门口,发动机的声音在雪天里格外清晰。
"秀兰啊,李老师这是怎么了?"杨大爷推门进来,脸上全是担忧。
"杨叔,我妈好像是中风了,得赶紧送医院。"母亲声音哽咽。
杨大爷和我合力将姥姥抬上三轮车。母亲找来几床棉被铺在车厢里,又拿了一床盖在姥姥身上。刺骨的寒风夹着雪花灌进车厢,姥姥的脸色更加苍白。
杨大爷发动三轮车,我和母亲挤在车厢里,护着姥姥。母亲紧紧抱着姥姥,嘴里不停地说:"妈,您坚持住,马上就到医院了,您一定会没事的。"
雪天路滑,三轮车走走停停。每当车轮打滑时,杨大爷就下车推一把。他的手套很快就被雪水浸透,手指冻得通红,却丝毫不减他的干劲。
"杨叔,您慢点开,别摔着。"母亲关切地说。
"没事,不急不行啊!"杨大爷头也不回,只是加大了油门。
县医院离姥姥家有五公里路程,平时开三轮车不过二十分钟,但这雪天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钟。到医院时,我们三个人都成了"雪人",头发和眉毛上都结了一层薄冰。
县医院的急诊大厅人满为患,走廊上挤满了看病的人。新年临近,不少人都赶在过年前来看病。护士站前排着长队,有拄拐杖的老人,也有抱着孩子的年轻父母。
母亲没有排队,直接抱着姥姥冲向护士台:"护士,救救我妈!她可能是中风了!"
值班护士是个年轻姑娘,看了看姥姥的情况,立刻严肃起来:"脑血管意外的症状,得赶紧看神经内科。"她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,却皱起眉头:"今天是大年三十,神经内科值班医生刚好去食堂吃饭了,您先去急诊科做个初步检查吧。"
母亲抱着姥姥,一路小跑,嘴里不停喊着:"医生!救救我妈!"我和杨大爷紧随其后,帮忙拨开人群。
急诊科医生给姥姥量了血压,高得吓人——/。他听了听心肺,又用小手电照了照姥姥的眼睛,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"初步判断是脑梗死,需要立即CT确诊,然后转神经内科治疗。"医生说,"现在神经内科主任都回家过年了,只有住院医生值班,处理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。"
母亲急得直跺脚:"大夫,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妈!"
医生叹了口气:"您先办理一下住院手续,我联系一下神经内科值班医生。"
我拿着姥姥的医保卡和户口本去挂号缴费,杨大爷则帮忙推轮椅。窗口前排着长队,我焦急地四处张望,希望能找到什么捷径。
就在这时,我看见一位白发老者从走廊那头走过来,身穿白大褂,脖子上挂着听诊器。他步履稳健,面容慈祥却威严。
母亲一眼就认出了他:"李主任!"她松开姥姥,几步跑过去拦住老者:"李主任,求您救救我妈!"
原来这位李主任是神经内科的退休老专家李德明,在县医院工作了四十多年,桃李满天下。我姥姥和他还是老相识,当年都是县里的模范教师。
李主任定睛一看,惊讶道:"这不是桂芳老师吗?她这是怎么了?"
"李主任,我妈突然倒下了,说不出话来,急诊科初步诊断是脑梗死。"母亲急切地说。
李主任二话没说,大步走到姥姥面前,仔细检查起来。他捏了捏姥姥的手臂,让姥姥伸舌头,又用手电筒照了照姥姥的眼睛。
"急性脑梗塞,必须立即治疗。"李主任严肃地说,"轻微的言语障碍和肢体偏瘫,时间就是生命,越早治疗预后越好。"
他转身对值班护士说:"准备溶栓药物,立即安排CT检查,通知神经内科ICU准备床位。"
"李主任,您不是已经退休了吗?"护士迟疑地问。
"老同事需要帮助,什么退不退休的。"李主任摆摆手,"快去准备,耽误不得!"
在李主任的指挥下,医院的工作效率明显提高了。不到半小时,姥姥完成了CT检查,确诊为急性脑梗死,随即被送入了神经内科ICU。
手续办完后,姥姥被推进了抢救室。我和母亲只能在外面焦急等待。走廊上冷风嗖嗖,暖气不足。医院的取暖设备年久失修,只有护士站周围稍微暖和些。
母亲靠在墙边,双手冻得通红,却浑然不觉。她的眼睛一刻不离抢救室的门,仿佛盯得紧一些,姥姥就能早点好起来。
杨大爷见状,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"红塔山",递给我一支:"小明亮,叫你妈去护士站那边坐会儿吧,这里太冷了。"
我摇摇头:"杨大爷,我妈不会肯的。您先回去吧,天这么冷,您也别在这儿受罪了。"
杨大爷抽了口烟,吐出一个烟圈:"别傻了,这时候我怎么能走?你姥姥平时对我们街坊邻居多好啊,我得看着她没事了才能安心。"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走廊上的人渐渐少了。偶尔有护士进进出出,我们都忙不迭地上前询问,得到的却只是"正在抢救"的回复。
外面的雪越下越大,窗户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。透过冰花,可以看见医院大院里的路灯在风雪中摇曳,投下摇晃的影子。
"你姥姥这辈子太苦了。"母亲低声说,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,回到了遥远的过去。
"文革那会儿,姥爷被打成'反动学术权威',下放到农场劳动改造。姥姥作为'反动学术权威的家属',也受到牵连,被停职反省。那时候我才上小学,全家靠姥姥偷偷做些手工活维持生计。"
母亲的声音很轻,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朵:"有一年冬天,姥爷在农场得了重病,姥姥托人捎信去农场,却被告知不准探视。姥姥就一个人走了三十多里山路,冒着大雪去看姥爷。"
"那时候农场附近连招待所都没有,姥姥就睡在农场围墙外的草棚里,零下十几度的天气,盖的还是从家里带去的一条薄被子。第二天,她硬是在大门口守了一整天,终于感动了看门的老大爷,让她见了姥爷一面。"
母亲深吸一口气,眼眶红了:"姥爷回城后,身体一直不好,没过几年就走了。姥姥一个人把我拉扯大,省吃俭用供我上学,自己缝缝补补穿了十几年的棉袄。"
"她教了一辈子书,桃李满天下,却从来不向学生家长要一分钱的好处。有时候学生家长送点自家种的菜,她都记在本子上,下次一定要回赠同等价值的东西。"
我默默听着,想起小时候住在姥姥家的日子。每次放学回家,姥姥都会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,冬天还会在被窝里放个热水袋。她教我写毛笔字,教我背唐诗宋词,还经常讲她教过的学生如何如何有出息。
"妈,姥姥一定会没事的。"我握住母亲冰凉的手,试图给她一些安慰。
母亲点点头,眼泪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:"明亮,如果你姥姥有个三长两短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我应该早点发现她不舒服的,我应该..."
她的话没能说完,抢救室的门开了,李主任走了出来。他脱下了手术帽,脸上带着疲惫却欣慰的笑容。
"秀兰,你妈暂时稳定了,溶栓效果不错,但接下来二十四小时很关键。"李主任说,"她需要在ICU观察,你们先别进去,免得交叉感染。"
母亲一下子跪在李主任面前,泣不成声:"李主任,谢谢您,谢谢您救了我妈..."
李主任连忙扶起母亲:"别这样,都是我应该做的。桂芳老师当年教过我女儿,我还得谢谢她呢。"
"今天本来没我的班,是来交接一下工作。看来是老天安排我来值这个班的。"李主任笑着说,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,"人嘛,到了我们这个岁数,最大的幸福就是还能帮到别人。"
杨大爷也长舒一口气,拍了拍我的肩膀:"小明亮,你姥姥有福气啊,碰上李主任这样的老专家。"
"对了,"李主任想起什么似的问道,"你们吃饭了吗?医院食堂还开着,我让人给你们打些饭菜来。"
这时我才意识到,从中午到现在,我们滴水未进,却没有一点饥饿感。母亲摇摇头:"李主任,您太客气了,我们不饿。"
"胡说,人是铁饭是钢,不吃怎么有力气照顾病人?"李主任不由分说,拿起电话叫了两份盒饭。
不一会儿,热腾腾的饭菜送来了。有红烧肉、青菜和米饭,还有一份热气腾腾的紫菜蛋汤。我这才发现自己确实饿了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
母亲却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,目光始终没离开ICU的门。
夜深了,医院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少。值班护士给我们搬来两把椅子,又送来一条毛毯:"你们轮流休息一下吧,有什么情况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。"
母亲坚持让我先睡,她要守着。我实在抵挡不住疲惫,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梦里,我回到了姥姥家的小院,姥姥正在院子里晾晒被子,阳光照在她的脸上,笑容那么慈祥。
"明亮,明亮!"母亲的声音将我从梦中唤醒。我猛地睁开眼,以为出了什么紧急情况,却看到母亲脸上带着喜悦:"李主任说你姥姥醒了,可以进去看一眼!"
我揉揉眼睛,发现窗外天已经蒙蒙亮。雪不知何时停了,天边泛起了鱼肚白。医院的大院里,积雪在晨光下闪闪发亮,美得如同童话世界。
我们轻手轻脚地跟着护士进入ICU。姥姥躺在病床上,周围是各种仪器,发出规律的"滴滴"声。看到我们进来,姥姥的眼睛亮了起来,嘴角微微上扬,想说话却只发出含糊的声音。
"妈,您别着急说话,慢慢来。"母亲握住姥姥的手,眼泪又涌了出来,"您好好养病,我和明亮会一直陪着您的。"
姥姥点点头,用力捏了捏母亲的手,又看向我,眼里满是慈爱。
"姥姥,您吓死我们了。"我哽咽着说,"您可得快点好起来啊,我还等着您教我写毛笔字呢。"
姥姥眼里泛起笑意,微微点头。她的右手还不能灵活活动,但左手却紧紧握住了我和母亲的手。
那一刻,我突然明白,亲情就像这场雪后的阳光,穿透严寒,温暖人心。生命可以如此脆弱,却也可以如此坚韧。
后来的日子里,姥姥在医院住了两周,康复情况比医生预期的要好得多。她的语言能力慢慢恢复,右侧的肢体也能活动了,只是行走时还需要拐杖辅助。
那年的春节,我们就在医院里度过。除夕夜,我们在病房里看春晚,姥姥笑着看赵本山的小品,母亲则时不时给姥姥剥个橘子、倒杯水。
期间,父亲从广东打来电话,得知姥姥生病,很是自责。他说等忙完春节就立刻回来,还说今年生意不错,要接我们去广东住大房子。母亲只是淡淡地说:"你自己注意身体,家里有我呢。"
父亲果然在正月初五赶回来了,带了一大堆营养品和南方的水果。看到姥姥坐在病床上,精神不错地和他说话,父亲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
那个冰冷却温暖的春节夜晚,我永远忘不了。它教会我生命多么脆弱,而亲情,又是多么坚韧。每当想起那场大雪中的紧急救援,想起医院走廊上母亲讲述的往事,想起雪停天晴时姥姥苏醒的笑容,我的心中就充满了感动和敬意。
后来姥姥康复出院,我们把她接到县城和我们一起住。周末,我会推着姥姥去公园散步,听她讲那些过去的故事。有时候,杨大爷也会骑着三轮车来看望姥姥,带着自家腌的咸菜和新鲜蔬菜。
岁月如梭,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。如今的我已为人父,姥姥和母亲的头发都白了,但每当全家人聚在一起,提起那个雪夜,那份温暖和感动依然如初。
那场雪,那个夜晚,那份亲情,成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,永远也忘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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